去年的十二月,看完《那些年》后我就感慨过的,只有在学生的年代,人们才能毫无算计的去喜欢一个人,不计较他或她的一切。
她喜欢上他,也许只是因为他打篮球时擦汗的动作让她怦然心动,也许只是因为班上的晚会他恰好唱了一首她最喜欢的歌,也许只是因为在饭堂的时候他帮她捡起被踫倒的饭盒,也计只是因为考试时他偷偷告诉她一道选择题的答案。
他喜欢上她,也许只是因为课间在走廊上她不经意的回眸一笑,也许只是因为她某次收作业时信了他的话没有记他的名字,也许是她走过讲台时被风吹起的长发让他迷恋不已,也许只是因为体育课上他们刚好被分到了一个小组。
你呢?那一年,你为什么喜欢他呢?
也许没有任何的原因,只是那一天,天蓝得刚刚好而已,他就是喜欢她,她就是喜欢他,甚至当时他们都还没弄清楚,那些无以名状的小悸动,能否被称作喜欢,只好一次次的说服自已,那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喜欢,然后为自已有了喜欢的人,有了旁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而窃喜不已。
那样单纯的小美好,我有多久没有再遇见了。
所以才会在过了许多年以后,才在那不可抑制的想念和怀念里懂得,那一年里出现的你,那么好那么好。
那样的怀念里,没有遗憾,岁月沉淀,洗尽铅华以后,当我再想起,我只是感激,打心底里的感激,谢谢你,谢谢你的出现,温柔了那一段长长的时光。
你大概不知道,关于我们,我都还好好的记得,现在每当我和别人提起,我都还想不自觉的微笑,为我在最好的年纪里,遇见了最好的你。而现在当你想起我,想起我们,你会带着笑,抑或是很沉默呢?
那一年,我们十八岁。
校园里凉亭的牵牛花开得正欢畅,我们在灰蒙蒙的日子里,为了遥远而又熟悉的高考,偶尔心怀忧戚,偶尔语笑嫣然。看的是厚重而没有营养的言情小说,听的是《校服的裙摆》,还有昨天和玉公主说起的《他乡小阿妹》。
和姐妹们在植物园里的炮仗花长廊下的木椅子上聊天,我说我觉得李威挺不错的,她们笑得前俯后仰,我想我还记得那时她们站的位置,画面很满,有着玉公主,大公主,还有俞花。
那时傻得也很独树一帜,丝毫不懂什么是爱,常常在课间操的时候倚着栏杆光明正大的瞅着那个我们公认的校草,热切地讨论着喜欢的男生的类型,我说,我喜欢的是有书卷气的男孩,看起来要温文儒雅,这个成语是当时我觉得对男子最大的赞赏和最好的概括。大概是因为那时我看得最多的是诗词,连《诗经》也一句句的对着现代文翻译看得津津有味,喜滋滋地想着,以后和我一起的男孩,最好能和有事没事的我对对诗什么的岂不乐哉。
现在想来那些一厢情愿的想法真是可爱极了,相比之下现在也太俗不可耐了,鬓未如霜,尘已满面。
开始的开始,我只记得有一次看着你走过讲台,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,干净的样子,笑的时候会眯着眼睛,与我们并无交集。后来不知怎么的,玉公和大公常跟我提起你,大公主说,你笑起来很迷人,她们说起你的时候几乎口沫横飞,虽然后来才知道,内敛的玉公心里指不定已装了另一个人了。刚和玉公聊完,兹改为:装着另一个人渣了。
和玉公在晚读课上评选班上十大帅哥的时候,我非常不公平的给了你很高分,让你排到了第一名的位置。
再后来,我们成了前后桌,你就坐在我后面,你常常和我借文曲星,浅蓝的颜色。每次我不想上讲台读作文的时候叫你帮我,你总是一口就应允。
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,有些什么在悄悄的萌芽。
我给你听我最喜欢的歌《非你莫属》,你给我听《dying in the sun》,用最老式的MP3,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。
那一个夜晚,我记得了透过树梢看到的月亮,有着皎洁的清辉,很美。
如果可以,我希望故事至此结束;如果可以,我也想知道,假如大学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,会不会走得到今天呢,或者像玉公问的,会不会不小心的成为回忆里的另一个人渣呢?
所以我想,也许这才是结局最好的模样。
时不时会翻出来听的《青春无悔》里说得最为妥贴:
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
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
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
转过年轻的脸
含笑的 带泪的 不变的眼
嗨,小铭哥,好久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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